后一项参数仍在微微跳动,像是一颗尚未熄灭的恒星内核。实验室的通风系统出规律的嗡鸣,金属柜里的培养皿折射着冷白的灯光,一切都和过去三年里的每个深夜别无二致——直到他听见身后传来钢笔落地的清脆声响。 “这不可能。”老陈的声音带着瓷杯磕碰桌面的颤音,这位从事天体物理研究四十年的学者,此刻正指着方程式里的某个符号,老花镜滑到了鼻尖,“这个衰减系数……是去年‘鹊桥’号探测器撞向银心黑洞前,最后传回的一组废数据里的特征值,当时我们都以为是仪器故障导致的噪声。” 沈溯猛地回头,目光扫过老陈摊开的笔记本。泛黄的纸页上,铅笔标注的符号与翻译仪屏幕上的参数完全重合,连小数点后第六位的偏差都分毫不差。实验室的挂钟秒针滴答作响,他突然注意到一个更反常的细节:窗外的城市光海明明该随着凌晨三...